为首的战士把一封牛皮纸状的东西塞入战友怀里,用力推了他一把,将打光子弹的手枪别入枪套,闪身躲到一块巨石背后,和另一名队友一起,扒拢了一堆石头,准备拦截匪特,为护送情报的战友争取更多时间。

追上来的匪特被迎面飞来的石头打乱了步伐,错过了追击的最佳时机,恼怒得朝巨石一通扫射。

“给老子滚出来!”

为首的匪特举着枪,步步走入这片林子。

“束手就擒吧!知道你们没子弹了,还要负隅顽抗吗?他娘的!老子本来早就撤走了,都是你们这帮阴魂不散的臭虫!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出来磕头认罪!”

“砰!”

回答他的是一块尖锐的飞石,差一点点砸中他脑袋。

“……”

“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狰狞的面容阴狠地盯着巨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瞄准枪眼,一步一步朝巨石逼近。

“老子走不成,你们也别想回去立功!束手就擒吧!”

赵刚的背紧贴着巨石后背,冷汗从额上滑落。

他闭了闭眼,用气音对战友说道:“程子,我数一二三,你走,我掩护……”

“闭嘴。”

程少瑾口型回了他两个字。

俊眸肃杀地盯着对面的树干,仔细倾听敌方的脚步声,心里测算着双方间的距离,评估什么时候冲出去夺下对方手里的枪支、并躲开敌军扫射的成功率最高。

就在这时,一声几不可闻的破空声从他头顶上方掠过。

下一秒,响起匪特首领的惨叫,继而是重物砸地的扑通声。

随后又是一道破空声。

程少瑾在心里默数两秒,果然,林子后方又响起一声惨叫。

赵刚也发现了,双眼崩出欣喜的光芒:“组织派人来支援我们了!”

“嗯,走!”

两人借着灌丛掩护,趁敌方被突如其来的暗器扰得乱成一锅粥时,离开巨石,冲出去捡了两把枪,重新将主动权夺回自己手上。

一场激战之后,两人以少胜多,缴获机枪三部、手枪十把,以及两个活口。

“程子,组织的人咧?”赵刚押着俩活口往林子外走,边走边环顾。

程少瑾也在纳闷。

他手里是几枚将敌匪一剑封喉的暗器,但并不是他见过的弹弓石子儿,而是一颗尖锐的狼牙,磨得很光滑、白净,仿佛是不久前才从狼嘴里拔下来打磨的。

莫非是附近哪个屯的猎户救了他们?

程少瑾摩挲着狼牙眼底若有所思,随后将狼牙揣入口袋,和战友一起,押着活擒的敌匪离开了林子。

徐茵等他们走后,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把从前某些小世界逗孩子玩的自制弹弓和剩下的几枚狼牙收进系统仓库,从树上滑了下来。

这些狼牙是肖静拿给她的,非让她留几颗当战利品。

也幸亏留了,否则一时半会的真不知道该拿什么充当弹弓子弹。

掸了掸衣服,摸出手表看了眼时间,出来的有点久了,再不回去,队长该担心了。

虽然没能找到野蜂巢和皂荚,但也算做了件好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比找蜂巢有意义多了。

徐茵一边往回跑,一边从系统仓库里扒拉了几块从前囤着的带着蜜的野生蜂巢。

皂荚也装了小半筐。

发现仓库里还有几株不晓得什么时候囤的皂荚树苗,想了想,也拿了一株出来。在天井里种一棵,不就解决可持续发展问题了吗?

没想到运气不错,下山时撞上一只兔子,并且是兔子跑太快自己撞到徐茵身上来的。

“队长!看!收获还可以吧?”

徐茵一路小跑从山上下来,让等得心焦的付队长长松了口气。

“我都等不及想去找你了。”

他把徐茵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人没事,才有空看她带回来的战利品。

“哟!还逮着了一只兔子?挺肥啊!”

“是挺肥,自己撞上来的。”徐茵高兴地说,“队长,我看这山里野兔不少,山鸡肯定也有,咱有空可以组织一次两日游,来个实地野餐也不错。”

如今她不再是一人一间,而是四人合宿,没法像以前一样隔三差五给自己开小灶了,想吃点肉不容易啊。

付队长听了也有些心动,可往返一趟实在是太费时间,他们是来垦荒的,哪有空闲搞野餐?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回头再说就是有的商量,徐茵抿嘴直乐。

有了徐茵“找”回来的野蜂巢和皂荚,诱捕蚊蝇法提上了日程。

蜂巢自带的蜂蜜舍不得用来粘蚊蝇,付队长拿了把勺子,把蜂蜜刮下来,装在玻璃罐里,作为队里的医用物资,谁中暑或是低血糖了,来队医这里开点蜂蜜兑水喝。

刮掉蜂蜜的蜂巢依旧很粘,用来黏嗜好甜味的苍蝇再好不过。

至于蚊子,夜里关上门窗,窗前放一个大木盆,盆里加点皂荚揉搓过的肥皂水,次日,水盆里就会有一些死去的蚊子。

蚊子产的卵,也无法在带碱的水里存活,从而达到灭蚊的效果。

远山垦荒队一边开荒、种菜,一边响应组织的号召——积极灭蚊灭蝇,日子忙碌而又充实。

其他垦荒队随着日复一日的单调垦荒,进入了疲软期。

队员之间经常发生纠纷:要么是女同胞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要么是好几个男同胞同时喜欢队里的一名女同志,像开屏的公孔雀一样争着表现自己,心思全在追对象上,搞得无心垦荒。

各队的队长成了调解员,一会儿充当妇女之友、苦口婆心开导女同胞别为了点小事伤和气;一会儿得给男同胞洗脑,免得他们光顾着谈对象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苦恼得头发都快揪光了。

每次在礼堂碰头,看到付队长匆匆来、匆匆走,开会也是全神贯注地聆听、记录,忍不住拉住他狂吐苦水:

“老付,你们队是不是也挺让人操心?你说这些姑娘小伙,怎么就说不明白、听不进道理呢?现在努力,回去就有工作,现在不努力,这几年等于白干……”

付荣兴一头雾水:“什么操心?操心什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