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敛是明白怎么一回事,通过白伯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不过让她觉得不能够安静的却是何敛的强迫。

洛倾舒紧皱着眉,使眉间紧锁成两条肉线。

当白伯出来的时候,驻足下来。洛倾舒和何敛站在一起,看着情绪淡定的白伯。

白伯看了看何敛,又看向洛倾舒,那张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洛倾舒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白伯就带着身后的助手从他们的身旁走了过去。

她明白了,是自己太紧张,还差点对白伯造成不敬,但是她心里明白,白伯的用心。

转身过去,看到白伯走进了电梯。

洛倾舒松了一口气,对今天晚上自己的安排,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助手的任务也完成,只差今天晚上和安以南一起出面,对那些线下人员分布计划。

当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这一计划顺利实施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正在走向离开的路口。

白欣发现白今不见的时候,着急地想要去找她,可是看护自己的保姆并不允许他乱跑。

白欣着急地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想要让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让她回来。

从原来的没有人接,到最后的直接被挂断,再到关机。

白欣的心越来越着急,白今的心也越来越死。

不知道她是多么地不舍得这里,但是没有办法,只有离开。

她不甘心,不甘心又怎么样,没有人会帮她。

她知道,她的哥哥白欣爱她,叔叔也爱她,可是,不能够掩藏的是她对何敛的那份爱。

真的是爱得深,爱得彻底,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然而换来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扑克脸。

现在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被平息了不少,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和他的“误会”将会一直存在着。

她没有了机会,就算以后和他想方设法地接近,也免不了被发现,再次闹起来。

不仅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对自己的名声更是不好。

白今看看时间,也已经快要到机场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由得从内心散发出一阵悲凉。

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流淌着,抽噎了一下,打开包翻着找纸巾。

突然,“嗡”一下,司机走到前面把车子极速调弯。

白今的头一下子撞在了玻璃上,纸巾也掉在了下面。

感觉有些不大对劲,白今立马停止了哭泣,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朝前看向出租车司机。

“师傅,怎么不直走了?”白今的心开始慌张起来,朝后面看去,路标上显示地明明就是去机场的方向啊。

白今又回过头来,把手放在司机位置的靠背上,一下下地拍打着,“师傅,你调头啊,去机场。”

出租车司机不理会他,仍旧是向前开车,还慢慢地加快了速度。

白今的眼珠来回动了两下,想了想,应该是自己的哥哥知道他要走,或者是自己的叔叔,专门把司机查出来,带她回去的。

这样一想,她还松了口气,难道,她最终的归宿,还是这个城市吗。

白今放弃了,想要就这样回去面见他们吧,道个歉,自己不应该不让他们那么担心。

她就妥协般地靠在了后座的靠背上,等待着回去面见他们。

可是,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后目镜里的那双眼睛,是那么地可怕,好像是要把她拉进地狱的死神一般,是那么地寂冷。

白今着急了起来,连忙拿起手机开机,着急地不时抬起头看着。

车的速度依然很快,但是那双眼睛却在后目镜里盯着自己。

白今吓得“啊”地尖叫了一声,手机也就丢在了下面。

白今被吓得浑身颤抖,看着那个正盯着自己的眼睛,他却转向看向了前面。

白今深喘着呼吸,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自己的手里,慢慢地蹲下去要去捡。

“不要害怕,我有什么可怕的,哼。”司机一说话,吓得白今连忙收回那将要触碰到手机的手指,看在车的后背上,咽了一口气看着那那前座后背前的那个人影。

车速慢慢放缓了下来,司机把车停在了路旁。

白今松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白今用自己自身的气势,压着那个男人的气势。

只是沉默,那个人并没有说话。

白今坐在后面疑惑地看着他,看到后目镜里的那双冷寂的眼睛,变得有了一些温度。

这样恰好,在那么闪电一般的瞬间,白今感觉他像一个人,就是何敛。

那种眼神,是那么地相像,差点被他欺骗了自己,还因此惊喜了一秒。

“不说话是吧。”白今不管他,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动机肯定不良。

弯下去捡起自己的手机就要打开门出去,“我能帮你!”

那个人的嘴角向上勾起,白今看到了那个充满得意和自信的眼神。

白今停顿了一下,还是准备出去,但还是被那句话给定在了后座上。

“你就甘心?我有办法让你成为何夫人。”

这句话虽然是那么地图谋不轨,但还是吸引了白今,那是她最希望的一件事,怎么能够这么随便地被人看透呢。

一想起来,自己这个模样,还真是可怜,只能成为一个退出者,连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

白今委屈地鼻头酸酸地,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的内心的痛苦。

“我能帮你啊。”那个男人又说话了,白今一下子惊醒过来,眼睛里充满泪光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白今侧着眼睛看着那个不明目的的男人,浑身警惕起来,不想跟他有任何其他的交流。

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他的身份不简单,白今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说话!”白今着急地喊了出来。

此时,她只是一个人面临着这不知所措的危险。

男人笑了笑,“哈哈哈,是又怎样,难道,我没有帮你吗。”

当白今要反驳她的时候,男人一下子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接着就打开了自己身旁的车门。